Ridao、_回音

赖得一批

佣兵×空军 白羽(二)

1551,今天午睡睡过头啦,文没来得及发

跪求原谅啊

现在补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次二出来啦

希望大家喜欢

————————(我是分割线)—————————

        世界仿佛离她而远去,疏离,冰冷的黑色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黑暗之中的潮水,将她紧紧地包裹。

         无限的下坠,下坠。

         身体仿佛是要被撕碎一般。体内沸腾着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身旁紧紧缠绕着他的深沉而冰冷的海水,与血管炽热的沸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痛,很痛。

        她紧闭着双眼,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梦,深冗而晦涩。

        破晓之前,最是冰寒剔骨,江河素装,追寻着信仰的人啊,双脚拖拉着沉重的镣铐在寒冰之上踽踽独行。她如同朝圣一般,追寻那个古老的传说:在彼岸的山巅,能得到黎明的第一束光。

        身体早已沉痛得毫无知觉。她发现脚下的链子越来越轻,突然意识到脚下的链子也就是这一切的一切。她试图忽略它,开始向前奔跑,脚下就仿佛已没有束缚。

        突然,脚下的冰开始碎裂。远方的山峦开始模糊扭曲。

         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在崩析分离。就如同那一滴透纸将散的墨,不复存在。

         仿佛又坠落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她醒来,发现自己在浩瀚的虚无之中。没有任何光亮也同样没有黑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虚无中走着。就在这时一种从未见过的光亮进入到了他那因久未合眼而有些干涩的视野,在那虚无的尽头。她轻轻抬起头,望着那仿佛遥不可及的光明,沉重的内心开始出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迈开早已因负重而沉重不堪的步子开始不停地奔跑起来,向着目标。这时他才感受并发现自己一直被铁锁所控的双脚,她轻轻停了下来,脸上毫无波澜地拿起铁锁摇晃了起来,坚固仿佛无法破坏,他抬头望望,看见前面似乎离自己愈来愈远的光明,突然嘶吼起来,不顾任何贵族礼仪,狂叫着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并不断摧残着铁锁,然而却没有任何意义,她明白,即使抬起头来也看不见光亮了。悲叹着沉默了又突然朝天怒吼,尽管没有光明可还是有想着前方走着,就如同那世间不尽的轮回。

         这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路。枷锁与她缠绕不断,喉咙焚烧至沙哑至无法呼吸。前路突亮一束光亮,睁开雾茫之眼,用力挣脱枷锁,摆脱束缚,奋力向前推进,想要抓住希望渴望治愈,却被脚上冰冷之链拖住,慢慢……慢慢……再次回到深渊 ……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玛尔塔才从从那半昏半醒的迷梦之中醒来。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栗着。昏昏沉沉的他抬起头,向帐篷外看去。骤然间,她的睡意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抹鲜亮的苍劲的颜色,进入她的眼帘。将她拉回现实,与精神世界彻底抽离。

        那是那只鹰——奈布.萨贝达。

        以及一只颈背鲜红的碗口粗大的蛇。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那只鹰的嘶鸣,一声一声全都历历在耳。

        她突然好害怕。

        此时的她因为毒性还没有完全过去,仅仅只能跌跌撞撞的一步一步慢慢走动,她不能给他添乱,更无法摸到,正放在背包里的那把勃朗宁左轮手枪来射杀那只可以弑人的蛇了。

        他害怕,他害怕失去她。曾经的欢笑,打闹,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在他脑海里如同影片一样连续不断的放映着,让他此时越来越害怕,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蓦地,那只雄鹰回头了。

       他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舍与悲痛。他长长的嘶鸣一声,似乎想要告诉着玛尔塔什么。

       他听懂了,他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想让自己,现在独自丢下他离开。

      “不行,奈布你给我回来!”玛尔塔大声吼叫着。

        在蛇转过来的时候,她是害怕的。

        那又能怎样呢?

        玛尔塔苦笑一声。

        她好像又为他添乱了。不过这样也好。给他带来这喘息的时间。自己身陷危险又能怎样呢?

        只要他仍安好……

        又是一声嘶鸣。玛尔塔亲眼看见,那条蛇伤了他。她看见,奈布的背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痕。银色的绒羽参杂着猩红色的血迹,斑斑驳驳,使人无法移开目光。

        现在的他,几乎已处于劣势状态。他明白,他终会败下阵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现在是在为她拖延时间。给她走的时间。

        通过战火的洗礼,她深谙这一点。每一堂的军事伦理课上都有提及这一点。当别人为了让你突出重围时,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必须走。否则不过是无故的增加伤亡而已。她知道这一点,但她也不愿意去这么做。但她明白,时间总归是有限的。她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想挽救,她也无法弥补这一份缺失。

        现在的她,只有马上走,去告诉别人。告诉别人这发生的一切,求来支援。才是唯一,有可能有胜利的方法。

        但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大滴大滴滚落。她用手背拭去泪痕——

        “笨蛋,怎么哭了呢。你可是有着无数荣誉的贝坦菲尔上将。军人是不能哭泣的。”

        颤颤悠悠的他,拖着疲惫的步子,朝崖下走去。          
          快了。

          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要好好保重自己啊。”她在心里祷告着。

          迷失在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无形的荆棘将玛尔塔缠绕,无法挣脱。只得观望着不远处的光明,那消逝在迷雾中的光明。手中赖以生存的求生工具,不知何时沾满了腥粘的深红液体。她望望手心处的一片狰狞的伤口,自嘲的笑笑。看来,辜负他的信任了呢。莫名的哀伤充斥于内心,无法释怀。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或许没人在意吧。

       再回到那里,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悬崖上除了荒芜的石头,什么也没有,苍劲的雄鹰和那条巨蛇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是那样的干净彻底,仿佛一场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梦境一样。仅有一片白色的,沾着些许血迹的羽毛,横斜地插在了一片荒芜之中。它是那么刚劲,插在了那一片散乱的碎石的正中央——

        是啊,就像你一样呢。

      玛尔塔渐渐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棕色柔软的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随手掐灭了烟:“是啊,就像你一样呢。”

     她颓废的笑了笑,流出本应带有温度的眼泪也变的冰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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